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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些日子,我跟著幾個好友拎著哥借我的單眼相機,到處拍到處玩,體驗新入手的玩具,也滿足我一直以來的攝影嗜好。四月賞桐花,五月拍荷花,一直是我觀念中的既定行程,而且也已經連續兩年,每年都有排定相關的戶外賞花踏青行程。

說到賞桐花的知名景點,離我家最近的要到土城,而離我更遠一些的可能就要到苗栗了,可是我很懶,懶得跑那麼遠,我就不信新店山區沒有地方可以賞桐花,不然放眼望去山上那一簇簇的白花,不是桐花是什麼?最後果真讓我找到新店花園新城中的幾個點,都有很漂亮的桐花,尤其看過幾個網路上分享的網誌文章,更讓我有忍不住想即刻前往的衝動。

想到去年憑著一股衝動,就拉著你跟我的死黨,三個人兩台車,就衝上烏來賞花,可是卻忘記了,桐花的花期到五月中就差不多告終,而我們五月十號才出發。三個人沿著往烏來的路上騎著車,我一邊騎車一邊回想別人網誌上介紹的路徑,在新烏路上轉彎、前進、停下、思考,最後還是讓我找到了,看著前方明顯的建築,以及那個郵桶,我知道,找到了,就是這裡,網誌中介紹最美的賞桐景點。

我跟阿黎還有櫻桃,三個人各拿著各自的單眼相機,一直拍一直拍。一樣的郵筒上落滿了桐花,有的已經微黃,有的卻還很粉嫩,更有的還在半空中緩緩地飄下,很美,真的,可惜去年我跟你沒有看到這幕。我們三個蹲著拍著地上的一片落花,用各種角度,建構心中的畫面。不然就是跳下水溝裡,雖然溝底有點淤泥,但是裡面的桐花卻最為潔白,沒有被車輪碾過、被人群踏過,真的出於泥而不染。

雖然找到了網誌中介紹的景點,但是迎接我們的不是一片雪白,而是幾朵還算白嫩的桐花,在一地已枯萎、泛黃、泥濘的桐花泥上。桐花的花期已經過了,我跟你都錯過了。有點掃興,我、你、小黑聊勝於無地還是拍了幾張照,沒有預期中的美麗,而是一種繁花落盡後悲傷。我也不免自責,沒有事前做好功課,讓大家白跑一趟,最後敗興而歸。好險下一個接續的行程是吃吃喝喝,而東西也還不錯吃,也是你一直吵著要去的。

櫻桃大大吐了一口氣,說了一聲爽,我也這樣覺得。滿地的桐花很美,飄落在風中,緩緩降落的桐花更美,雪白的花瓣與粉嫩的花蕊,無論是單一的特寫,或是零散聚落的取景,甚至是看不清楚的遠景拍攝,都真的很漂亮,難怪每年到這個時候,都會有一大堆的人跑去賞桐,去見識傳說中的「五月雪」。最後我們三人都拍了上百張的桐花照片,心滿意足的跑去烏來老街吃香腸,可惜太熱了,不然我還挺想去泡個湯的說。

回到家整理今天拍照的成果,真的慘不忍睹,沒有幾張真的是有桐花的照片,反而在「巧克哈克」中的照片還比較多,真的不知道今天是出門賞桐,還是出門吃巧克力的。最後挑來挑去,就只放了兩張桐花的照片上傳到部落格中,告訴自己,殘缺也是種美,就當作是我們一起出遊的記錄吧。

回到家整理今天拍照的成果,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挑選,每張照片都挺漂亮的,而且天氣很好,雖有太陽卻不炎熱,桐花的白嫩上灑上一絲陽光,看著看著,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起來。想起去年的慘況,忍不住去翻閱去年沒有桐花的那個下午,卻發現隔了一年,同樣是三個人,而我也在同一個角度,用了同樣的構圖方式,拍了一張殘缺的與一張茂盛的桐花,只是你已不在。



去年今日此門中,人面桃花相映紅。
人面不知何處在?桃花依舊笑春風。
唐.崔護《題都城南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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